第33章 不說再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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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不說再見
當悶油瓶提出要走的時候，我整個人腦子都是嗡嗡的。因為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我天真的以為，在經歷過那麽多事情之後，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堅固的友誼，以後不論遇到什麽困難，他都會跟我們說，然後一起面對一起解決。
所以，當他提出要拋下我們的時候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質問和不接受。
悶油瓶看向我的目光很覆雜，我分不清楚裏面的情緒是什麽。可是就如他一直以來的性格一樣，最終也沒給我一個解釋。
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氣什麽。反正各種情緒揉雜在一起，我就很想暴躁發洩，如果不是胖子突然拉了我一把，我都不確定自己會做出或者說出什麽過激的話語。
“天真！小哥應該有自己的安排。我們要理解他。”
我心說理解個屁。但是忍了又忍，最後還是被迫改口:“真的非走不可嗎？也不準備再讓我們陪你？”
“嗯！”
“準備什麽時候走？”
“現在！”
我心頭的火又燃了起來，但我卻只能拼命去壓制:“又不是天塌了，為什麽非要這麽急？留下來吃個飯不行嗎？”
胖子也及時在旁邊打圓場:“是啊，小哥，咱仨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，要走也先吃個飯踐踐行，你說呢？”
小哥的目光就像是要黏在我身上一樣。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。我很怕自己會在這一秒脆弱，只好急忙轉身背對著他。許久才聽到他輕輕的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晚飯胖子將位置定在了全聚德，據說是北京的老字號，烤鴨手藝也是一等一的好。甚至還有一句流傳甚廣的話:不到萬裏長城非好漢，不吃全聚德烤鴨真遺憾。
因為心裏憋著氣，我一路上幾乎是煙不離手。就連一向反應冷淡的悶油瓶都微微蹙了蹙眉。
我心說就熏死你了，反正以後也熏不到，不爽就憋著。索性也就不再去看他。
不得不說，當我們三個獨處的時候，胖子永遠都是活躍氣氛的主力。
往常我心情好時還會跟他莫科打諢，現在我一旦不參與了，整個飯桌上就只剩他一個在那呱唧。
“胖子，走一個。”我沖他對了一下手中的酒杯，很帥氣的一口幹了下去。
北京二鍋頭一下肚，我就感覺整個人好似都燒著了一般。平時我很少會喝這麽烈的酒。今天一口悶下去，我就開始後悔了。
真TM疼！胃裏面像被火燒的一樣火辣辣的疼，很想吐出來但又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，最後只能硬生生的扛著。
胖子的酒量比我好多了，看我豪爽也是一口就幹了下去，還直嚎著爽翻了。
就在我手抖著，想夾點菜來墊墊胃的時候，一杯橙汁卻突然推到了我的手邊。
“喝這個。”
我有些尷尬的看了悶油瓶一眼，沒想到他竟然註意到了我的囧態，瞬間感覺自己剛才的樣子應該是蠢透了。
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謝了！”
飯局的最後，胖子也喝到站不起來。然後顯而易見的，他發起了酒瘋。
其實也算是一種情緒的宣洩吧，一邊哭一邊嚎著說想雲彩之類的話。
我想去扶他一把，結果他還不讓，就自己歪歪扭扭的往前走。
所以，本來是決定飯後就走的悶油瓶，就這樣又陪著我把胖子送回了潘家園。
等到一通忙活結束，時間也已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。
“小哥，你……要不要留下來再睡一晚，等明天天亮了再走？”
“好！”
躺在床上，我的腦中開始像走馬燈一樣，來來回回的閃現著這段時間以來，我和悶油瓶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雖然時間只有短短三個月，但是卻感覺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。
我將這一切都歸功於之前看書的情感累積。那種感覺就特別像是，一個本來離你很遠的明星，有一天你突然闖進了他的世界。
感受著他的一切喜怒哀樂，感受著他能帶給你的心跳起伏。
這一刻你已不會再去想從前，你只會覺得本應該如此，一切都應該如此，你不是外人而是局中人。想著想著，我竟然就這樣沈沈的睡了過去。
也許是因為悶油瓶要離開的沖擊太大，半夜我竟開始夢見一些可怕的場景。
我夢見小花滿身是血的在古樓裏唱戲，夢見潘子在六角銅鈴陣裏讓我快走，夢見胖子抱著雲彩的屍體要同埋，夢見玉俑變成了小哥的樣子將我撲倒……
只那麽一下，我就感覺好像要被玉俑的力氣所壓死，感覺肺裏的空氣正在被急劇壓縮，甚至慢慢有點喘不過氣來。
當我被活活憋醒的時候，整個人都有點發懵，一時反應不過來夢境和現實。好一會才感覺到身邊的人好像動了動。
也是到了這時，我才發現悶油瓶的手竟然是搭在我身上的。
我被這個發現驚了一下，因為以我對悶油瓶的了解，他這人睡覺是極其老實的。
幾乎睡下去時是什麽造型，醒來肯定也是什麽造型。我還從沒有見過他有把什麽東西當抱枕的畫面。
然而，現在我不但見了，而他的抱枕對象還是我？有那麽一瞬間，我在猶豫要不要喊醒他。
可是當我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，看到他睡夢中還在緊鎖的眉頭時，我所有的想法就突然煙消雲散了。
他這是又在想什麽呢？居然連睡著了還會煩心？不過他想抱就抱吧，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。而且只要自己不尷尬，尷尬就永遠不會找上我。
這麽想著，我便索性就放輕了呼吸，盡可能的不打擾到悶油瓶的睡眠。
也不知道最後我究竟是熬了多久，才終於又沈沈的睡了過去。總之，等我再次睜眼時，天色已變的大亮，而我的身邊早已變的空空蕩蕩。
我伸手摸了摸一側的床褥，入手皆是冰冰涼涼的觸感。就像是昨夜根本就沒人睡過一樣。
果然是這家夥的做事風格啊！連句再見都沒有，就這麽安安靜靜的走了？
我的心裏頓時感覺空落落的，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麽，索性就繼續躺著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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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悶油瓶提出要走的時候，我整個人腦子都是嗡嗡的。因為我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。
我天真的以為，在經歷過那麽多事情之後，我們之間已經有了堅固的友誼，以後不論遇到什麽困難，他都會跟我們說，然後一起面對一起解決。
所以，當他提出要拋下我們的時候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質問和不接受。
悶油瓶看向我的目光很覆雜，我分不清楚裏面的情緒是什麽。可是就如他一直以來的性格一樣，最終也沒給我一個解釋。
我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氣什麽。反正各種情緒揉雜在一起，我就很想暴躁發洩，如果不是胖子突然拉了我一把，我都不確定自己會做出或者說出什麽過激的話語。
“天真！小哥應該有自己的安排。我們要理解他。”
我心說理解個屁。但是忍了又忍，最後還是被迫改口:“真的非走不可嗎？也不準備再讓我們陪你？”
“嗯！”
“準備什麽時候走？”
“現在！”
我心頭的火又燃了起來，但我卻只能拼命去壓制:“又不是天塌了，為什麽非要這麽急？留下來吃個飯不行嗎？”
胖子也及時在旁邊打圓場:“是啊，小哥，咱仨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，要走也先吃個飯踐踐行，你說呢？”
小哥的目光就像是要黏在我身上一樣。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。我很怕自己會在這一秒脆弱，只好急忙轉身背對著他。許久才聽到他輕輕的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晚飯胖子將位置定在了全聚德，據說是北京的老字號，烤鴨手藝也是一等一的好。甚至還有一句流傳甚廣的話:不到萬裏長城非好漢，不吃全聚德烤鴨真遺憾。
因為心裏憋著氣，我一路上幾乎是煙不離手。就連一向反應冷淡的悶油瓶都微微蹙了蹙眉。
我心說就熏死你了，反正以後也熏不到，不爽就憋著。索性也就不再去看他。
不得不說，當我們三個獨處的時候，胖子永遠都是活躍氣氛的主力。
往常我心情好時還會跟他莫科打諢，現在我一旦不參與了，整個飯桌上就只剩他一個在那呱唧。
“胖子，走一個。”我沖他對了一下手中的酒杯，很帥氣的一口幹了下去。
北京二鍋頭一下肚，我就感覺整個人好似都燒著了一般。平時我很少會喝這麽烈的酒。今天一口悶下去，我就開始後悔了。
真TM疼！胃裏面像被火燒的一樣火辣辣的疼，很想吐出來但又覺得面子上有點掛不住，最後只能硬生生的扛著。
胖子的酒量比我好多了，看我豪爽也是一口就幹了下去，還直嚎著爽翻了。
就在我手抖著，想夾點菜來墊墊胃的時候，一杯橙汁卻突然推到了我的手邊。
“喝這個。”
我有些尷尬的看了悶油瓶一眼，沒想到他竟然註意到了我的囧態，瞬間感覺自己剛才的樣子應該是蠢透了。
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謝了！”
飯局的最後，胖子也喝到站不起來。然後顯而易見的，他發起了酒瘋。
其實也算是一種情緒的宣洩吧，一邊哭一邊嚎著說想雲彩之類的話。
我想去扶他一把，結果他還不讓，就自己歪歪扭扭的往前走。
所以，本來是決定飯後就走的悶油瓶，就這樣又陪著我把胖子送回了潘家園。
等到一通忙活結束，時間也已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。
“小哥，你……要不要留下來再睡一晚，等明天天亮了再走？”
“好！”
躺在床上，我的腦中開始像走馬燈一樣，來來回回的閃現著這段時間以來，我和悶油瓶相處的點點滴滴。
雖然時間只有短短三個月，但是卻感覺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。
我將這一切都歸功於之前看書的情感累積。那種感覺就特別像是，一個本來離你很遠的明星，有一天你突然闖進了他的世界。
感受著他的一切喜怒哀樂，感受著他能帶給你的心跳起伏。
這一刻你已不會再去想從前，你只會覺得本應該如此，一切都應該如此，你不是外人而是局中人。想著想著，我竟然就這樣沈沈的睡了過去。
也許是因為悶油瓶要離開的沖擊太大，半夜我竟開始夢見一些可怕的場景。
我夢見小花滿身是血的在古樓裏唱戲，夢見潘子在六角銅鈴陣裏讓我快走，夢見胖子抱著雲彩的屍體要同埋，夢見玉俑變成了小哥的樣子將我撲倒……
只那麽一下，我就感覺好像要被玉俑的力氣所壓死，感覺肺裏的空氣正在被急劇壓縮，甚至慢慢有點喘不過氣來。
當我被活活憋醒的時候，整個人都有點發懵，一時反應不過來夢境和現實。好一會才感覺到身邊的人好像動了動。
也是到了這時，我才發現悶油瓶的手竟然是搭在我身上的。
我被這個發現驚了一下，因為以我對悶油瓶的了解，他這人睡覺是極其老實的。
幾乎睡下去時是什麽造型，醒來肯定也是什麽造型。我還從沒有見過他有把什麽東西當抱枕的畫面。
然而，現在我不但見了，而他的抱枕對象還是我？有那麽一瞬間，我在猶豫要不要喊醒他。
可是當我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，看到他睡夢中還在緊鎖的眉頭時，我所有的想法就突然煙消雲散了。
他這是又在想什麽呢？居然連睡著了還會煩心？不過他想抱就抱吧，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。而且只要自己不尷尬，尷尬就永遠不會找上我。
這麽想著，我便索性就放輕了呼吸，盡可能的不打擾到悶油瓶的睡眠。
也不知道最後我究竟是熬了多久，才終於又沈沈的睡了過去。總之，等我再次睜眼時，天色已變的大亮，而我的身邊早已變的空空蕩蕩。
我伸手摸了摸一側的床褥，入手皆是冰冰涼涼的觸感。就像是昨夜根本就沒人睡過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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